有沈琪在,點菜之類的自然不用操心。
「小凡,你工作挺忙的?」
沈奕辰很快就問道:「你有過人的天賦,有沒有開一家珠寶行的意思啊?」
「我不行吧?」
丁凡真沒敢想過:「再說了,那需要很大的投資,我也沒錢!」
「不需要太大的投資。」
沈奕辰搖頭說:「前面就有家珠寶行,老闆因為牽扯到一個什麼會員,進去了,珠寶行急兌,是個機會,師父這裏有貨,什麼也不用你操心,可以先開起來,以後慢慢再說,這一行可是非常賺錢的!」
「哦,那多麻煩師父?」
丁凡聽得心裏一動:「那老闆牽扯到什麼事情了?」
「好像是翰墨書畫苑的事兒,那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,好像他還幫忙了,要不然也沒多大事兒,我也是聽說的。」
沈奕辰看着丁凡說:「要說麻煩,沒什麼麻煩的,你有這個意思就行,將來也能更好的融入這一行,我這一輩子也沒個徒弟,真希望你能好好學習一下,不敢說繼承什麼,有些東西也不至於失傳啊!」
丁凡知道了,還真是因為翰墨書畫苑的事兒,牽扯進去的,那地方去的都是有錢人,珠寶行老總,當然也是有錢人了。
不過,後面的話,也讓丁凡非常高興:「行,師父多幫忙,我這裏還有幾十萬,當然是杯水車薪,我會儘快賺錢的,有時間就來和您老學習鑒定知識!」
「好,好啊!」
沈奕辰也非常高興:「我幫你看一看,有事兒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。」
丁凡明白老人家意思,不參與,不接觸,不能更好的融入這一行,老人家就是為了一身的本領不至於失傳,才這麼幫自己,真是太難得了。
自己也沒想到,在短暫的時間內,就當了副院長,還即將成為一家珠寶行的老總。
不過,今天上午的事兒,對醫院也是一個打擊,那些記者們回去,一定會大肆報道,那倆人還轉院了,情況不妙,但也沒辦法的事兒。
這時,沈琪就說兌下來之後,自己幫忙先經營著,只要有時間過來就行,什麼都不是問題。
兩位老人家也被她逗得笑了起來,看得出來,對她也是滿臉的慈愛。
說實話,丁凡也很喜歡這個小美女,每次見到她,心情都感覺好了很多,但並非是那種喜歡,丁凡心裏也非常清楚。
今天中午出來的就晚,吃過飯也下午兩點多了,醫院那邊的專家門診還沒準備好,丁凡也不着急回去,就在珠寶行學習鑒定知識。
四點多的時候,才告辭出來。
時間也不算太晚,丁凡準備回醫院看看,路上電話就響了起來,是湯岐打來的。
丁凡順手接了起來:「大哥,我沒忘呢,晚上一起吃飯是嗎?」
「嗯······有點變化!」
湯岐遲疑一下:「晚上有個人約我,這個人······我不得不去,你要一起去嗎?」
丁凡聽出來湯岐有點兒為難:「那就算了,我就不去了,咱們改天!」 這場殺青宴並沒有搞多晚,也不是什麼應酬式的宴會,盡興就好。
除了汪遷遠灌了半迷糊外,其他人也沒多少喝得特別到位的,畢竟就是注重個氛圍,不少人明天還是得早起趕活的,打工人嘛,哪裡都不能免俗,娛樂圈也一樣。
大概八九點左右,大家差不多就都散了,有續攤準備的自己私下再組織一波,沒計劃的就各回各家去了。
其中有幾個混熟了的也跑來問丁炙去不去再續攤,都被他借托有事給婉拒了。
最後丁炙目送著汪遷遠的助理趕來把他扶上車后,他也上了自家的房車。
「炙哥,回家?」
小胖一邊繫上安全帶,一邊透過後視鏡看向丁炙。
「嗯。」
房車啟動,丁炙閉上眼睛,捏了捏眉心。
雖然他沒喝醉,但也被灌了不少的酒,還是稍微有點暈乎的。
車窗外街燈閃過,他把手一垂,從褲兜翻出手機,在微信一欄一劃,突然一頓。
丁炙這時候才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,自己好像並沒有鄒雨桐的聯繫方式。
說來也奇葩得緊,兩人這段時間相處時日不短,同公司,同一個經紀人,在戲里演情侶,在戲外也經常呆在一起,居然始終都沒有交換過聯繫方式。
丁炙仔細想想,他倒是提出過幾嘴,都被鄒姑娘給巧妙地岔開話題了,他當時也沒太在意,反正一起拍戲,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後面就不了了之了。
結果這會戲殺青了,正要找她時,卻發現尷了個尬了。
猶豫了一下,丁炙還是沒有打算找梁瓊要對方的聯繫方式。
「小胖,停一停!」
他突然出聲道。
「啊?哦哦!」
小胖一邊有些訝然地透過後視鏡看了看丁炙,一邊乖乖地把房車停在了路邊。
車外正好是夜市。
「我去買點東西,你在這等著。」
「炙哥,你要買啥,我去幫你買啊!」
小胖伸手就要解安全帶。
「不用,我自己去,你等著就好。」
丁炙伸手按住他,從口袋裡掏出個黑色口罩戴上,下了車去。
小胖好奇地目送地看著丁炙消失在轉角,過了一陣,便看到他提著一袋東西出了來,裡面有啤酒,也有鴨脖鴨舌之類的下酒菜。
「走,出發!」
隨後,丁炙又說了個地名,讓小胖按著導航走。
小胖這人腦迴路清奇歸清奇,但他優點就是老實聽話。
即便滿腦子疑惑,他也沒多問第二句,直接拉開手剎,掉頭按著丁炙給的地址駛去。
丁炙報的地址,自然是鄒雨桐住所。
之前也說了,炙哥非常擅長從蛛絲馬跡套取家庭住址,鄒姑娘家自然也不例外。
沒聯繫方式,但偏就知道你住哪,這對炙哥來說,不足為奇。
……
……
鄒雨桐窩在被窩裡,額頭貼著退燒貼,有些迷迷糊糊地刷著手機。
她下午剛去打了一針退燒針,還吃了葯,這會燒已經退了,就是還有點怏怏的,翻來覆去也睡不著。
看著朋友圈裡劇組成員在曬殺青宴的照片,然後又翻開某人的微信朋友圈,卻發現沒啥動靜,空空如也,不由地撇了撇嘴。
真像個沒有社交的老頭子啊。
「叮咚~叮咚~」
突然門口旁邊一個智能視頻對話門鈴響了起來。
嗯?
鄒姑娘有些許疑惑。
助理小張才走了沒多久,難不成是她又回頭了?有東西忘拿了?
鄒雨桐掙扎著起身,湊前去接通了起來。
她瞥了一眼,只見到視頻里是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子,露出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。
「!!!」
鄒雨桐本來耷拉著的眉毛瞬間挑起,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捂著了攝像頭。
她瞬間認出來人是誰,是丁炙!
怎麼是他!
他怎麼知道我住哪的??!
他是怎麼知道我門牌號的??!
不過她最後還是定了定神,緩緩地把手掌給挪開了,畢竟她也不是鴕鳥型的性格。
「怎麼是你啊?!」
丁炙張口欲言……
「算了!等我!」
鄒姑娘立馬掛了視頻。
然後對上了門口處的全身鏡。
啊!我現在沒有化妝,蓬頭垢面,眼袋浮腫,額頭還貼著個蠟筆小新圖案的幼兒退燒貼。
這形象,一塌糊塗。
要死!!
要死啊!!!
她一咬牙,還是披上件外套,穿上棉拖鞋,啪嗒啪嗒地往電梯間走去。
哼!
幹嘛要在他面前注意啥形象,他又不是我的誰!
但鄒雨桐卻沒有注意到,自己屁顛屁顛地往樓下趕時,那微微上翹的嘴角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。
「滴~咔嚓~」
大樓門打開。
探出個可可愛愛的小腦袋,鄒姑娘早已調整好表情,一臉驚詫且不解地問道。
「誒!你怎麼來了?」
一看就是老演員了。
「聽說你生病了,來看看你。」